大侦探波罗第二季

大侦探波罗第二季

主演:
大卫·苏切特 休·弗拉瑟 菲力浦·杰克森
备注:
第10集
类型:
日韩电视剧 剧情,悬疑,犯罪
导演:
Renny Rye
年代:
1990
地区:
英国
更新:
2016-12-03 00:59
简介:
赫尔克里·波洛:与夏洛克·福尔摩斯同名的比利时人,鸭头,身材矮小,胡须卷曲。他的容貌平平无奇,却有着一种特别的干净。如果他可以选择,他宁愿被枪杀,也不愿让裤子弄脏。...详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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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侦探波罗第二季剧情简介
赫尔克里·波洛:与夏洛克·福尔摩斯同名的比利时人,鸭头,身材矮小,胡须卷曲。他的容貌平平无奇,却有着一种特别的干净。如果他可以选择,他宁愿被枪杀,也不愿让裤子弄脏。
大侦探波罗第二季相关影评
@豆瓣短评

最近有两件事:一是出了一条社会新闻,一个女孩因为在友人遇难时的自私、不作为,被各路自媒体讨伐;二是,2017 版的《东方快车谋杀案》上映了,这才让我发现 2010 版有多好、多震撼。

于是我在 2017 版下写了以下这篇文章,但因为文章的主角是10版,就贴过来了。

***

作为阿加莎·克里斯蒂的老粉丝,(2017 版)电影并不令我买账。演员阵容固然强大,演技也精彩,但故事讲得流于表面,像是身着盛装走过场的猜谜游戏。打斗戏、十二人排排坐、追打、开枪,以及最后大侦探波洛苍白的内心独白,无一例外附和着 2017 年末观众的审美偏好,但或许也掩盖了整个故事最拷问灵魂的主题,即,正义,究竟该如何是好。

事实上,在我写这篇东西的时候,社会新闻(准确地说,是各路自媒体)炒得最凶的一条,是江歌刘鑫案。按说,《东方快车谋杀案》是对这一主题最好、最掷地有声的呼应,但这一新版的表达并没能做到。反倒是 2010 年的版本又在我记忆里浮现出来。那一版做到了。

那不是一部被投在大荧幕上的影片,但它从各个方面无愧于「电影」(movie)这一称呼。事实上,这部由获得过 BAFTA 奖的英国导演菲利普·马丁导演的,投射在家家户户荧幕上的电影,可能是我在整部长达二十年的英剧《大侦探波洛》中最喜欢的一集,原因是,它令我感动、警觉而震撼。最震撼之处就在于,它让我反思:

“替天行道”这件事究竟该不该做?为什么?

2010 年那版,电影紧盯着有关“正义裁判”究竟为何进行拷问,从一开头就奠定了一种严肃而冷峻的基调。从第一个镜头开始,一幕接一幕,皆是有关审判的令人悚然的情境:年轻的军官在波洛严厉的推理和质问下,扣动扳机开枪自杀;在伊斯坦布尔,众人掷石块,“行刑”杀死了一名通奸的女性。以上两幕,都并未出现在原著中,但却为接下来的讨论搭建了舞台:究竟怎样的正义才是正确的,而什么又是野蛮?

10 版的导演在波洛的对白中特意强调:“犯罪团伙”十二人一人一刀的仪式,是在替代陪审团,代表陪审团庄重行刑;它强调,这场谋杀象征着法律无法达成的正义。最终,一切铺垫真相推向高潮,水落石出,在逼仄的车厢里,波洛完成了他的推理分析后,异常激动,简直浑身都在颤抖,他高声说道:“你们没有权利代表法律!”

“我们是善良的、文明的人,但邪恶越过了高墙。我们寻求法律,求它主持正义。而法律让我们失望了。”

“不,不,这样做的话,我们都变成了街边的野蛮人!法律的规则,必须被高举,而如果它陨落了——”

镜头拍着波洛颤抖的双手。他将它们高举过头顶。

“——你拾起它,并且举得更高!一旦它被毁掉了,那么,对于所有社会、所有文明来说,便再无庇护之所!”

讨论还不止步于此。那部影片中还加入了对圣经、上帝和基督文化的讨论——

“这世上有比法律更高的正义。”瑞典修女这样说。

“那你就等待上帝来执行审判!”

“但当上帝没有做时,当这个世界仿佛生者的地狱,当牧师要求我们原谅那些不该被原谅的事情时,”修女继续说,“耶稣说:‘让那些没有罪恶的人们扔出第一块石头。’我们是无罪之人,波洛先生。我是无罪之人。”

物理上的艰难,风雪、寒冷、狭仄的车厢,与道德上的两难,是所有主角们必须面对的困境。对于波洛而言,这更加是一场对最深处的自我和信仰的探究。那个夜晚,波洛面色凝重的离开了车厢,将一众“凶手”锁在里面。

影片结尾,大雪之中,波洛穿过注释着他的人群——三两成群的那十三位乘客们——缓缓向闻讯而来的警察们走去。背景音乐一拍拍扣在紧绷的弦上。十三个人绝望却期待地看着他。他们看见,随着波洛一张一合的嘴,列车长匆匆掏出掉了一颗扣子的列车员制服,递给警察——这意味着,波洛最终决定用简单的谎言,放过那十二位私刑处死罪人的、“无罪”的人们。

女教师、军官、伯爵和伯爵夫人、修女、俄国贵族……他们继续装成陌生人,满眼热泪地注视着波洛转身走进暴风雪里。波洛顶着风雪,满脸凝重,六十四岁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挣扎。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十字架,抚摸着。他背叛了自己的信仰。他非常痛苦。

毫无疑问,大卫·苏切特 是留给观众最深印象的波洛,这不只关乎外形,还有他的幽默、绅士、愤怒时的隐忍,和对待令他不耻之物时的冷峻——苏切特将一切处理的恰到好处。在《东方快车谋杀案》结尾,苏切特淋漓地刻画了波洛内心的挣扎。

没人知道那个夜晚波洛经历了什么,没人知道究竟是什么说服他放弃他珍视、信仰的崇高的法律,放过了那十三个人。而真正撼动我的,是他在作出这一抉择时的痛苦。他清楚,当把审判、裁断的权力从上帝、法律手中夺走,交由民众时,这意味着什么。意味着滑坡,意味着暴力,意味着“文明再无庇护之所”,意味着野蛮。

如果将正义的执行诉诸民众、诉诸群情激奋,那么,我们要如何避免成为那用乱石砸死通奸女子的群氓之一呢?

法律的崇高,在中国人听来,似乎不以为意。群情激奋,将三个感叹号坠在“我会杀人”之后的人们,所表达的不仅是愤怒,更是对制度的不信任。

与一位正在德国读哲学的基督徒朋友聊到江歌刘鑫案时,她说了一个有趣的观点:“有神的概念,才有人的概念,才不会对人苛责。”

“中国人特别喜欢‘替天行道’,”她说,“这是基督教文化里最反对的。审判是神的工作。”

中国素来不是个宗教社会,而是世俗社会,或者是道德社会,我们对伦理道德要求很高,有时候甚至“非人”。对于大多数人来说,我朋友的这句话搞不好要招来反感。但它却

今天,当我们像看电影一样观看这些社会新闻,并像参与互动游戏一样任由自己被媒体、自媒体挑动着情绪,在精神上抡起大斧狠狠劈向舞台中央的人群时,我们是否需要适当的审慎?

一些影片会趁你不备,给你狠狠 一击,让你毛骨渐悚,似乎并无惊天动地之事发生,却颠覆了你原有的期待,令你挑战自己之前的观念——毫无疑问,那年的《东方快车谋杀案》做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