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影导演莎莉（莎莉·波特）在写新剧本时陷入困境，但她并没有帮助或解决这个问题，这让她很沮丧。在观看了一场充满激情的探戈舞表演后，莎莉深受感染，仿佛找到了什么灵感。她决定离开工作一段时间，开始学习探戈。在一次去巴黎的旅行中，她遇到了著名的探戈舞者巴勃罗，并被他的舞蹈所吸引。因此，他提出在他的下一部电影中表演，以换取巴勃罗教她跳舞。莎莉越来越沉迷于探戈舞蹈，两人在与巴勃罗学习探戈的过程中坠入爱河。但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两人性格迥异：来自南美的巴勃罗有着强烈的控制欲；他习惯于掌控舞蹈选择、音乐甚至与莎莉恋爱的所有细节。而莎莉作为一名女权主义者，是决定巴勃罗参与她的电影的关键人物。两人的关系时而紧张，时而悠闲，一场爱情大战悄然开始。

最近看了两部关于探戈的电影。西班牙导演卡洛斯绍拉的[探戈]，还有英国女导演Sally Potter的[探戈课]。两部电影，借探戈之名，其实是两位导演用以表达自我的方式。[探戈]借用片中陷入热恋而升华创作的舞台剧导演，表达了导演本人对于社会、政治、人文的思考和感怀。而[探戈课]中的舞步更是激发了女导演创作的灵感，并在对于这种艺术的热望与追逐之中，注入了与探戈老师的一段情戏。如果说西班牙本国的弗拉明戈文化，与阿根廷的国粹探戈能算得上是一脉相承。那么对于来自完全不同的文化背景的Sally Potter来说，表现出探戈的浓烈意蕴更像是一种挑战。况且她身兼女主角一职，一定还在舞蹈练习上下了不少功夫。在绍拉的电影中，暗光下两女一男的一曲热舞，让观者体尝情欲的痴缠和角力。到了Sally Potter这里，舞台上的一对男女以黑白来呈现，在亮光的透射下多有了轻盈与温存。[探戈]中浓厚色彩下交缠的舞步，如烈酒一般原汁原味。相比之下，融入了相恋情怀的[探戈课]，清淡些许也叫人回味。探戈究竟是一种怎样的舞蹈。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一位中年司机，略带骄傲地对英国女人Sally说：要懂得我们的探戈，您的生活经历必须足够坎坷。第一次登台表演之后，Sally沉醉于如雷的掌声，Pablo的语气里却带着极端的不满：You have to be calm to be strong, and slow to be quick. 这大概是我们所说的欲扬先抑，情感力度的分寸拿捏，不可失之毫厘。作为初学者的Sally，在舞步中得到满足和享受，却难以接受Pablo的不断指正。隔绝了掌声的后台，仰慕者前来向Pablo表示祝贺。只有其中一个女人走过来对Sally说：这才是第一次，你真的已经很不错了。挂着未干的泪，听着这样单薄以致冷漠的赞美，本已失落和委屈的女人只能强作笑颜。愤怒的数落也暴露了Pablo自我的本性。他说，你的表现欲打乱了我的舞步，我根本跳不起来，这次表演真是失败。跳舞时我感觉不到你的存在，你只想跟自己跳舞。失望的女人反驳道。在探戈界名望极高的Pablo比她年轻许多。她爱上的是他的热烈和才华，也许还沉醉于他透着孩子气的负气和骄傲。失约的夜晚，他又忽然出现在女人门外，蜷在她的身边入睡。他曾经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说：我是一个舞者，那一刻他们似乎爱上对方。他骄傲地说不会为她流泪，女人只能再度失望。在对于探戈的迷恋中，不再年轻的女人，表现欲望是那样强烈。这一点，在作为老师和情人的Pablo看来更是如此，他便渴望着一种控制。于是那一次，他粗暴地推开了舞池中的另一个男人，马上微笑地接过了她的手。Sally Potter是犹太人。电影里的Sally说：我想我是无神论者，也是犹太人。Pablo说：我是舞者，也是犹太人。片末，他们穿着犹太人的服装去了教堂，再次相视落泪。其实两人的泪来得有些突然，也不甚自然。更不明白犹太人的身份对于影片又有何深入。Sally Potter对于影片的某些处理，看来极具表达欲，也存在一些似乎不合理的随意。而影片中的Sally，给我的也是这个感觉。比如说这一段，前一刻还是流泪相望，之后的情节是两人来到空旷的火车站，像孩子般嬉闹、亲吻。整部影片被分为十二堂课，显然并不围绕Sally学习舞蹈的过程。难以看出如此划分的用意，也许是契合了两人关系变化的多次辗转。Sally笔下的红黄蓝三色女子和无腿追随者的故事，还有两人在艺术馆摆出油画中如舞蹈定格般的造型，看来妙趣横生，仿佛又别有他意。值得注意的是，在影片中出现过三面镜子。先是演出后台的长镜面，Sally和Pablo两人共处一室，却各自坐在镜子的两端，相距甚远。前一刻相伴起舞的亲密依偎，即刻转为了后台的指责和争吵。在镜子里，没有了当初的温情对望，只见自己失望的表情。还有是两人搭乘老式电梯的一幕。特写镜头内，是右侧的Pablo，以及左侧的Sally镜子里的脸。我不记得这一幕的对白，却觉得当时两人的关系又有所升温。最后是偌大的舞蹈室内，Sally来到房间另一端独坐于一面镜子前的Pablo身边，那是两人第一次在镜子中看到完整的彼此。他问她：知道我们为什么会相遇吗？这个问题，最后女人在夜晚的塞纳河边给出了答案。整部影片基本用黑白拍摄。唯一的彩色画面是Sally剧本创作中的故事。对此我唯一能做的联想是，三个华衣女子与Pablo和其他两位舞者，无腿男人与Sally本人，分别对应。而在这部新生剧本因导演不愿向制片方妥协而被搁浅后，Sally最终打算拍一部关于探戈的电影。一部奇妙而未知的戏中戏，在与Pablo的爱情路上继续着探索与渴望。记得仍有一处彩色画面。是在某一刻Sally将脸埋入水中之后，似乎见到Pablo力图浮出水面。幻觉般的画面一瞬而过，于是又生一丝困惑。